苏锦的手,安抚道:“如若是这般那姐姐更是多心了,日后咱们大姑娘就是金尊玉贵的大公主了,下头只要找个听话的,尚公主,自己个儿搬出去就住公主府里的头。”
“过自己的日子,就是比起咱们,也要舒心。”
苏锦却摇了摇头:“那也不妥,到底是姑娘家夫为纲,怎么也不能让婆家说规矩不好。”
听的这样的话,沈全懿唇边的笑容微滞,也就不再说了。
两人同行说说话,倒是也快,到了西苑儿,便回了各院儿。
沈全懿进了屋里头,看秋月已经收拾出几个箱子了,将她迎进去,还笑道:“方才,张公公遣了小太监,送了好些婴儿衣裳来呢,说是太子爷嘱咐的。”
沈全懿垂眸扫了一眼,弯下身,从篮子里头翻了翻那些衣裳,又让秋月收起来。
懒懒的靠在床榻上,这些时日大概是孩子闹腾的,她总容易累,这会儿子就困了,沈全懿掀起眼皮,看身前给她脚炉添碳的壶觞。
“你没瞧见,这还没进宫,一个个的就都要打起来了。”
壶觞躬身伸手替沈全懿理了理打了卷儿的衣摆,复又抬头,见沈全懿阖着眼,眉宇之间隐隐的藏着几分黯然。
“闹吧,那头闹起来,总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您这儿,也是好的,旁的咱们不管,只把小主子安然无恙的生出来了才好。”
壶觞说着,已坐在下头,轻轻的替沈全懿捏着腿,沈全懿没说话,也是头一次,她倒是不知道怀孩子,这样的受罪,如今坐的或者站的时间久了,那小腿总抽筋,脚也肿胀的厉害。
前些时日还胃口好,总是想着吃,这几个人又是反胃的厉害,食欲减退,也就能吃着粥。
刘氏抱了些锦缎儿进来,要往箱子里收拾,壶觞起身过去搭手,一面儿又问着:“也是不知道,嬷嬷竟然有如此本事,为等太子爷,姨娘的脉象,经过嬷嬷施针,竟瞒过之前几个大夫。”
壶觞说着,一旁的秋月也是勾起了兴趣,心中自也好奇。
刘氏笑意淡淡的,像是想起了什么,她的眼眸似有薄雾隐着,随即收敛下去,只道:“不过跟着学了几分岐术,这针发虽不能替瞒的久了,一时是绰绰有余,且不会对姨娘和腹中的孩子有损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