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回身儿到了床榻前坐着,她眸子轻敛下,幽幽的说着:“那老家伙只怕活不过三日。”
珠莲一惊,忙跪在床榻前,轻声道:“娘娘慎言,当心隔墙有耳。”
顾檀却很是不屑,她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指甲,轻轻的敲在红木小几上。
“那位自个儿没福气,生不出孩子,心中的盘算可多着呢,你以为她之前在宫里头侍疾,不也是为了今后铺路。”
说着,渐渐的没有了耐心,她眯了眯眼睛:“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再响,也没用,还敢拿我儿打笑。”
珠莲挑了眉头:“若是如今都还好说一些,日后进了宫,定然是有孩儿傍生才算稳妥。”
拉了拉袖子,顾檀语气重了一些:“她左氏一门,以往自诩世家榜首,如今不也人丁凋落,就靠着皇太后和咱们的太子妃撑着呢,现下皇太后若去了,咱们的太子妃无子,进宫了,她是怕她中宫坐不稳。”
珠莲起身儿,手里拿着犀牛角梳洗,细细为顾檀梳理一头乌发,顾檀沉声道:“背后给她撑腰的没了,她可不得为今后的日子仔细的打算着。”
珠莲瞧了一眼垂首的顾檀,盈白的耳垂微红,她继续道:“太子妃也是难,王氏靠不住,又收整了杨姨娘,只可惜不得太子爷的眼儿,如今来个海姨娘,倒是瞧得太子爷对着算是上心。”
“有一个狐媚子不够,还再来一个。”顾檀鼻间一声儿冷哼,面露不善,她看着那个海氏,只觉得妖里妖气的,不知怎么的比沈全懿还让她厌恶。
想着,又觉着口中灼热刺痛,这几日是嘴里起了溃疡,用膳都是煎熬,顾檀拧眉,抓起红木小几上的琉璃茶盏,微凉的茶水入口,正好稍有缓解她的痛苦。
重重的将茶盏放下,顾檀语气有些烦闷:“那个丫头能留住就留,不好弄了,就干干净净的处置了,别留了尾巴什么。”
闻言,珠莲手里的动作一顿,抬眼看顾檀,将两个袖子撸了上去,露出雪白的藕臂来。
“娘娘这几日贪凉,可是不好的。”珠莲将顾檀的袖子放了下去,又收走已经有些凉的茶盏。
顾檀顿了顿没说话,也是默认了,她便俯身安抚着顾檀躺下,又出了外头,见墨莲还在,只道:“今儿个是我守夜,你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