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:“总得先顾全一个,嬷嬷让奴才过来请娘娘拿个主意。”
左郦也瞬间皱起眉毛来,她眼底划过一抹暗色,随即极快的遮掩下去,她回身儿,看着高位上神色淡然的李乾。
“妾虽说掌管后宅,只是事关子嗣,还是请殿下拿主意。”
李乾眼眸平静无波,薄唇轻启:“太子妃说呢,这事儿你该是有经验了才是。”
话说出来,沈全懿心头一跳,果然就左郦脸色一僵,旁人不知道,可李乾的话就犹如千根细密的针扎在她的心脏上,她咬牙忍着,面上不露,转头吩咐丫鬟:“大人孩子都要保。”
丫鬟又急匆匆的回去。
实际上谁有不知道呢,紧要的生死关头上,王玲哪里抵得过肚子里的孩子。
等候的时间渐渐拉长,内室里时不时地传来声音,李乾神色自若,他闲闲的靠在椅背上,眸子在几个女眷中打转着。
他划过沈全懿的脸,又道:“怎么坐那么远,快过来,让我瞧瞧。”
因着内室凄惨的声音,外间儿满室的气氛也是极凝重,也样冷不丁的点名,众人尚不回神儿,沈全懿已经起身慢步过去了。
她浅浅的笑着,眼底闪耀着细碎的光,有欣喜有担忧,被李乾牵住手,挨着坐下,她道:“爷还说我清减,我看着爷也是。”
她伸手是十分亲昵的摸了摸李乾突出来的眉骨,李乾攥住她的手,和自己的脸颊紧紧的贴住。
“瞧瞧你拉着脸,怎么,是担心王氏。”
听着李乾的话,沈全懿脸色一白,她忙点点头,语气担忧又害怕:“王姐姐是辛苦,开始吃不下睡不着的,现在看着怕是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,妾是担心…”
李乾像是无所谓的,他语气甚是平静:“怕什么,太子妃自王氏发觉有孕就细心照料,就差亲自看顾王氏起居了,就是生产的嬷嬷和奶母也都找好了,一应俱全的,能走什么差错。”
说罢,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左郦,左郦闭着眼一侧捏着佛珠,还在给王玲诵经祈福。
沈全懿被李乾攥着的手心生出黏腻的汗水来,王玲的豁出半条命的生产,似乎在李乾心里都掀不起一丝波澜。
“海氏你今日初来,可还习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