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全懿进屋,就卸了一身儿的力,懒懒的趴在床榻上,满脑子有些混沌,回想着今儿个初见的海时。
秋月替沈全懿脱了冷鞋袜,又换了厚厚的棉袜为其穿上去,轻声儿的问着刘氏:“是有新姨娘进来了吗?”
“是,姓海,这姓儿倒是不怎么听说,人是极漂亮的,你没着,可是个好性子的人儿呢。”
刘氏接过秋月递过来的帕子,擦了擦手,回想着海时。
听着,秋月还有了些兴致,追着就问了几句,刘氏按着斟酌着回答,毕竟不管怎么说,这个也只是匆匆的打个照面儿。
人到底是怎么样的,还得看日后的相处。
秋月撇了撇嘴,刚刚是打了水,午膳已经上桌儿了,她服侍沈全懿净手,一面儿小声儿道:“能入了咱们太子爷的法眼儿,人旁的先不说,脸上的颜色定然是不会差的。”
刘氏点了点头,自然甚是赞同。
沈全懿抹了一把脸,手里捏着筷子往桌边儿一坐,她这几日不怎么好好吃饭,小厨房儿里头,壶觞使了一些银子,变着花样的给她做饭。
最是费时耗力的清炖蟹粉狮子头,和酒酿清蒸鸭子,她都没动筷子,碗里头盛了一勺子火腿鲜笋汤,只是抿了抿也有些吃不进去,最后就挨着吃了些鲍鱼燕窝粥。
松下一口气儿,秋月正奉了清水过来让她漱口,刚含进嘴里头,眼睛不觉落在那桌上摆着的荤食儿上,忽然胃里头就是一阵翻江倒海。
她一把推开秋月,就奔着出去了,人伏在门框上张嘴要吐,可偏偏吃的少,也就几口粥,肚子里头是没东西的。
干呕了半天,把自己的脸憋了个红。
这会儿壶觞正上来,一瞧人这样,忙过去扶住,刘氏和秋月也追了出来。
秋月吓白了脸,这会儿子又是着急,还没往别处想呢,就忙是开口:“是不是?那饭食哪里不顺?这些下头该死的奴才偷奸耍滑的没做好,奴婢一会儿去好好…”
秋月的话说了一半儿,她忽的转头,将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,她看着刘氏,刘氏也是喜忧参半,壶觞手从下头一勾,把人打横抱起来。
沈全懿这会儿吐的七荤八素的,蒙着也没反应过来,等人在塌上歇着,刘氏就忙替其把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