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话就更是让燕儿发抖:“既然如此,继续在外头跪着吧,到了晌午用膳再起身。”
屋里一片死寂。
燕儿白着脸谢恩退出去,拖着麻木的腿,她心中无限悲凉,实在想不通,明明前几日她还是这里最得脸的大丫鬟,如今却被弃之敝履。
院儿外的丫鬟们油腻的目光,黏在她的身上,心头涌来阵阵的屈辱感。
渐渐的她被罚似乎已经成了常事,她跪了多久不知道,只是后来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中终于没有了鄙夷和嘲讽,只剩下无限的怜悯。
刘氏归去,将燕儿的惨状说给沈全懿,彼时沈全懿还在和手里的绣绷做较量,直接戳出几个血淋淋的洞来,看到刘氏心重重的一跳。
这会儿她也终于看清楚了绣绷上的图案,那是螽斯绵瓞图,螽斯自来象征着子嗣旺盛,连绵不绝的结果,也寓意着“多子多孙”。
瓜果还是好绣一些的,只是沈全懿绣工实在接不了这活儿,手上便受了好些伤。
刘氏笑着递过去一盏热茶,一面儿问着:“姨娘怎么想着绣起这些了。”
沈全懿缓缓的抬起头来,抿下一口茶,刘氏已经在她身后,替她轻轻的揉着稍有僵硬的脖颈。
“王姨娘的孩子要生了,你说用这个给孩子做一件肚兜,倒也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