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杨姨娘用的就是这药膏。”
刘氏说着,一边儿用眼睛悄悄的去看王玲,见王玲眼底闪过一丝戾色,心中安定下来,又是殷切道:“年纪轻轻的,到底是个小丫头,容颜正盛呢,脸上不好有疤的。”
她说完了话,扭头在外头四处寻找着人,终于是看见在门儿边上呵腰侍候的燕儿。
倒不是说刘氏认得人,只是见满屋里,只有其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王玲的嗓子一时噎的厉害,就看着刘氏拉扯着燕儿的胳膊,燕儿满脸的惊恐,回头眼中很是胆怯看了看她,她挑了挑眉,脸面上倒也算是和善的笑着,只是心中已经起了大火儿了。
“瞧我做什么呢,快拿着吧,这可是沈姨娘惦记你,刘嬷嬷还亲自送来,你不拿,外头再传扬出去,让人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是如何苛责你了。”
燕儿很是勉强的抿着嘴笑,双手接过刘氏送过来的瓷瓶儿,刘氏的眸子不觉落在其一双异常红肿的手指上,肿大的指节,似忽是夹着脓水一般,薄薄的皮肉被撑得极大。
收下东西,燕儿又半垂着眼睑板,慢慢的缩到门边儿上去。
刘氏没了要留下去的理由了,她福身告退。
离去的身影渐渐的消失,直到不见,王玲的表情再也撑不住了,她用力甩开燕儿扶着她胳膊的手,踏着快步进了屋里头,黑着一张脸在桌前坐着。
她的心中有着一股子怨气,在肚子里横冲直撞,无处发泄,只得狠狠将手边儿的几个软枕摔在地上。
看着这样的动作,燕儿瑟缩的颤了颤身子,屏声静气的侯在一旁。
王玲冷眼的瞧着燕儿,嘴边儿的笑容逐渐的冰冷:“你这贱丫头,那1日你是不是故意的顶着一头的血,出去招摇,故意让人看见,好让她们说我苛责你了,是不是!”
燕儿“扑通”一声儿跪下来,连着磕头求饶:“求姨娘明查,奴才没有啊!只是奴才低贱,西房伺候的人多,耳房里住不下这些人,奴才就还住在小厨房儿后头的屋子里。”
她说着带了哭腔,鼻涕眼泪混合着一块落了下来,看着甚是狼狈:“奴才真不是有心!”
王玲粹着刺骨的寒光死死的盯着她,眼底的沉沉的阴郁,就如千年寒冰,无法消融,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