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沈全懿仰起头望着窗外的月色,语气幽幽:“所以你我都知道,将来这里的女人都入宫,便更完斗个你死我活了,侧妃之前虽然失宠,可是她独有一子一女,现在又复宠,更不容小觑。”
“太子妃虽得正室嫡妻,可却终究膝下无子,现在有了王玲,那孩子一出世,必然就是太子妃教养,孩子得了嫡子的身份,太子妃也有了得以仰仗的孩子。”
朦胧的月光下,沈全懿的表情也看不清楚,可刘氏却依旧一阵阵的心颤,方才的话里满是生死。
“不想死,就得爬上高处。”
说着,沈全懿收回视线,伸手袖口处的褶皱抚平整,语气愈发的冰冷:“这后宅里无论是谁,我都与她们不是和善相处过的,日后入宫,就是水火不容,谁得了势,必然都容不下对方。”
刘氏心跳急促,浑身发热,可是依旧沉默着,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明明已经口中,将自己的命都剖析出来了,却尽是无能为力之感。
一室寂静,清冷的月光从窗子钻了进来,可却照不满室内,刘氏与沈全懿仍置身在阴暗之处,只抬头看着那道不可及的光束。
漆红木的小几上几盏灯颤着微弱的烛光。
室内,甚是默契的两人都未有开言,气氛滞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