肠子里,将那一股股的热浇灭。
心中思绪翻滚,以左郦的手腕,定然是查到杨四秋了,只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直按着不发作,她虽有疑虑,可也知道左郦这人心思缜密,不妨便会有旁的谋算。
刘氏手里端着一盆儿嫩黄的开的正是旺的月季进来,她将花盆儿放在窗台的木架上,正巧转头对上沈全懿的那双冰冷的眼睛,望向她时,眼底不带一丝暖意,且寒意森森。
刘氏骤然心头一跳,接着就见沈全懿的脸色已经复往常,也不知方才心中想着什么能露出那样的神色来。
“这东西难伺候,嬷嬷寻着了,可就是给自己找活儿了。”
沈全懿平和的面孔上终于带上了浅浅的笑意,刘氏也弯了唇角,手里舀了水浇花。
“这样嫩丽的东西,虽然是难伺候,可是若好好的娇养着,待着一开花,心里比这花都要美上几分。”
一面儿说着话,刘氏还不忘侍弄手中的花儿。
沈全懿的笑淡了一些,她的一双眸子直直的望向窗外,白色的月光倾泄下来覆在窗台上,如同一层厚厚的爽,而这层爽也贴在她的心头上。
“花开有时,可也有败落的时候,再过盛华,再衰下去,更会让人惋惜和难受。”
刘氏手里的动作一顿,看着沈全懿那晦暗不明的脸色,她漆黑如耀石的眼眸微微一转,几步过去,伸手替沈全懿轻轻的捏着肩膀。
“姨娘这几日心思太重,食欲不佳睡眠也不好,您该松松劲儿了再折腾的厉害了,真要损了身子怎么可好。”
沈全懿缓缓的阖住眼睛,她吐出一口气来,温声道:“是我心急了,只是看着眼下的情况愈发的不由的我退,那日你我都能发觉出王姨娘房中的异常,太子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中尽显无奈:“可杨四秋如今还是好好的,这样的安静,不知谁的算计又开始了,我如睁眼瞎,这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要着了谁的道。”
刘氏也逐渐凝重起来,她停下手里的动作:“太子妃怎么会袒护杨姨娘,如今放着不动她,定然就如姨娘所说还另有图谋。”
乌黑的眸子里染上寒意,刘氏语气沉沉:“只是那样的图谋,竟然不是好的,说不定还要搭上谁的性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