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丝差错。
几欲张口,秋月没敢问出口,沈全懿的视线专注,她也不好打扰。
就这般,也不知多久,直到天色便赶上了日头。
这头左郦正刚从宫里出来,可也就算是迟了,人满身疲惫有些累,就懒懒的靠在车厢里,旁服侍的玉兰在其身后垫了一个宝蓝色绫锻大迎枕。
车厢内壁都铺着厚厚的红绒布,红漆木的小茶几上玉兰斟了一碗热茶,只是左郦胃口不佳,摆摆手,便复又放下。
她们人虽然在宫里,可苏锦递些话进去,也不是难事儿,王玲一事儿说的很是详细,回想起来玉兰的脸色沉沉,眼里的戾色乍现:“侧妃实在僭越太甚,就算是王姨娘那出了事,该有苏良娣一手处办,何至于她越俎代庖了,尚且不去查事,就将人都杖毙了。”
说着,心中不忿就愈发的重了,玉兰咬牙:“何况她不是不知道张嬷嬷是您跟前儿伺候多年的老人儿了,就是为了王姨娘才将她老人家送过去,那侧妃竟然胆大的要将其杖毙,这分明没将您放在眼里。”
听着玉兰满腔怒火,沉寂许久的左郦也缓缓的睁开眼睛,这些时日连轴转的,她熬太久,不怎么好好的睡过,此刻眼底布满红血丝,看着有些可怖。
她冷冷道:“当初把管家权暂时留给苏锦,你不就料到了她定然是如今这般处事,侧妃掐尖要强的,我越过了她,让苏锦掌权,她怎么会甘心。”
顾檀轻狂在左郦的预料之中,只是没想到的是,她本以为自己离去多时,顾檀该是趁着这个机会要生事端的,不想竟未有行事。
“她满肚子龌龊的小算计,谁不知道,不过这一次她也是难得,学着安生了。”
左郦说着,忽的勾唇一笑,眉眼间忽现杀意:“杨氏那低贱的东西,给点甜头就摇尾乞怜的。”
说着,便想起苏锦查出来的东西,左郦嘴边的笑容渐渐消失:“胆倒是不小,尽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还敢撺掇王氏,我本就想王玲那个性子还敢自伤,原来都是她挑唆的。”
“针尖儿大的心眼儿,一个蠢货,还学着敢阴算谋害旁人,这样的人娘娘您还留着她做什么,像她如此愚笨之人,将来不定还会坏事儿。”
玉兰俏丽的眉眼里净是肃杀之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