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底下怎么会有母杀亲子。”
她停下手中正要拾起地上火箸的动作,下意识的反问:“姨娘的意思是,这事儿是王姨娘自己挑起来的?这怎么可能,自己谋害自己的孩子?下这样的狠手,那是为何?”
闻言,沈全懿面儿上的懒散渐渐收起,眼底闪过一丝凝重神色来:“细想想自打王姨娘住心进怀安院儿,整个人便是颓废下来,你说了那药物是扰人心智的,不可说的,或也有那药物的影响。”
刘氏仍是不解:“怀安院儿里那样周全,又何必忧心不安…”
沈全懿踩了踩脚下的炉子,这炙热的温度烤制着,令她有些出汗,小腿传来酥麻的感觉,她缓缓的闭住眼睛:“太子妃娘娘多看重那个孩子,东宫无人不知,王姨娘一干吃穿用度,何等精细金贵,就是服侍的人都是跟随太子妃娘娘多年的,今儿个大姑娘不是还说太子妃娘娘曾亲手绣百子图嬉春图,她对这个孩子她抱有重望。”
话落,屋里头静静地,艳红的的火焰从炭盆里腾起,带出点点火星儿来。
几人都屏气等着沈全懿的下文。
“那么王姨娘这个孩子,若是生下来,以太子妃娘娘如今的这样的重视,势必是要亲手教养的,可倒时候,王姨娘这个亲娘又该如何自处。”
听着沈全懿的话,垂首一旁站着的秋月和刘氏二人未有言语,心思却都明白,无地自处还好,多余也罢,只怕如此她也活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