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放下了命令:“派些人手,寻找夫人下落。”
“是!”
随后,顾铭夜倾身钻进劳斯莱斯。
车子很快开出医院,循着从“摘星庭墅”到那家照相馆的路上驶去。
行驶中,阵阵惊雷滚过天际。
瓢泼的雨水从天上倒下来,就连雨刷器都刷不尽前挡风玻璃上的雨水。
顾铭夜心里的担忧,随着雨刷器来回摇摆的节奏,以及窗外能见度低到忽略不计的视线,攀升到了一个新高度。
他再次试图去拨秦沁的电话。
可电话拨出去之后,那头却依旧是那个冰冷的机械提示音:
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而此刻。
郊外,一个废弃的铁皮房内。
如注的暴雨倾盆而下,砸落在铁皮房屋顶,发出震耳的脆响。
头痛欲裂的秦沁蜷缩在郊外一个废弃的铁皮房里,从昏迷中被惊醒。
看着眼前陌生而脏乱的环境,一阵迷茫惊惧……
她强撑着从地上坐起,这才发现自己脚腕上被栓了一条铁链子!
正在这时,铁皮房外,粗犷的声音响起——
“我说水儿哥!你到底尿好了没!真是懒驴拉磨屎尿多!净耽误事!”
紧接着,一个稍显阴柔尖细的男声传来:
“好了好了!你就是沉不住气,这到手的‘烧鸡’,还能长翅膀飞走不成!晚一会儿再吃又能怎么滴!”
“嘿嘿,我这不是没吃过这么好的货色,想尝尝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富太太,到底有多细皮嫩肉!”
话落,两个人的脚步声一齐逼近。
铁皮房的锁被转开。
说时迟那时快,秦沁屏住呼吸,迅速倒地闭上眼睛。
装死。
人一旦关闭视觉,听觉能力就会更加突出。
她屏息细听,只听门开之后,那个粗犷男声奇怪地“咦”了一声:
“这妞儿怎么还没醒呢?咱俩下手的力道也不算重啊……”
说完,脚步声逼近,那个被喊“水儿哥”的男人声音响在秦沁耳边:“我瞅瞅怎么个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