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着我……我是谁？”
特洛伊放缓声音，语速散漫，带着蛊惑的意味柔声问道。
“特洛……”安黛尔狐疑地回应着，话说到一半，却猛然发觉眼前重影的人眼睛下少了一颗泪痣。
“你是……康斯顿？”
眼前的人有太多虚影，安黛尔脑子一片混沌。
她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，甚至就连自己上一秒之前的事都忘了。
“我们刚刚是在做什么？”特洛伊继续闻着，循循善诱。
安黛尔茫然。
他们刚刚在干什么？
想不起来了……
垂眸，自己的手上还握着刀叉，一盘甜点还摆在她身前。
所以这是在吃饭？
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有和康斯顿出来吃饭的习惯啊……
往日里两人要么自己做饭，要么就叫外卖。
还有……康斯顿是谁来着……
好像是一个喜欢自己的人……
安黛尔越想越觉得头疼，眼前依旧重影不断，甚至已然有了加重的迹象。
特洛伊见安黛尔没有回答，眼底晦暗，缓缓起身。
他不急不躁地牵起安黛尔的手：“安安，你还记得什么？”
安黛尔随着特洛伊的动作站起来，她紧紧凝视着特洛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。
视线里的重影终于削减一些。
安黛尔就这样看着特洛伊，好半晌才开口回答。
“我们……在吃饭？”
“我好像答应了一个人……是因为什么事一起吃饭来着……”
安黛尔回想不起来，回忆像是被加密打了马赛克了一般，无论她怎么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来。
特洛伊见安黛尔要低下头，立即抬手端着她的下巴，让安黛尔一直看着自己。
“安安，还记得康斯顿是谁吗？”
安黛尔不喜欢被这样拖着脸，她皱眉想要躲开。
“安安，不要动。”特洛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，垂下头柔声说着。
“回答我，还记得康斯顿是谁吗？”
“……”身上的重影眩晕感消褪，但记忆依旧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