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她对薛老这酒葫芦里的酒忌惮至极,仿若那是能让她魂飞魄散的毒药。
见女鬼这般反应,薛老又是淡然一笑,脸上露出些许“歉意”:“哦,不好意思,老夫差点都忘了,你们这些邪祟天生惧怕老夫用天地灵药酿制的美酒,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酒气,都能让你们胆战心惊,避之不及。”
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自得,又似在有意无意地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手段。
“薛…… 薛老,您…… 您究竟是人还是鬼?”
这时,张天师举手,满是敬畏与疑惑,战战兢兢地问道。
他实在是被薛老这一系列让人捉摸不透的举动弄糊涂了:
刚才明明听闻鬼物都惧这酒,可薛老却旁若无人地大口畅饮,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满是不解,仿若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,找不到方向。
“哈哈哈!”
薛老仰头放声大笑,笑声在走廊里回荡,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。
许久之后,他才止住笑声,目光玩味地看向张天师,反问道:“道友,你觉得老夫是人是鬼?”
那语气,好似在逗弄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,又似藏着不愿轻易示人的秘密。
“这……”
张天师被问得哑口无言,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回想起在楼下初见薛老时,他那周身散发的阴森气息,分明昭示着他是个道行高深、让人胆寒的鬼物。
可现在这情形,又显然没那么简单,薛老的身份仿若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,愈发让人看不清、猜不透。
见此,薛老也不再言语,只是再次将酒葫芦凑近嘴边,大口大口地畅饮起来,那豪迈的架势,仿若世间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。
只是,他刚才可能喝得太急,酒液从嘴角溢出,沿着下巴淌落,在地面溅起朵朵酒花。
“哎,真是浪费啊!”
薛老见状,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,仿若那洒落的不是酒,而是他的心头肉,“我这酒如此名贵,竟这般洒了一地。”
说来也奇怪,那酒刚一沾地,便发出 “滋滋滋” 一连串剧烈的声响,仿若酒水与地面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化学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