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别墅主卧的暖气将室温烘得恰到好处,陈宇从柔软的大床醒来,指尖蹭过枕边破晓长枪的金属枪柄,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今日的任务。
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里,悬浮的尘埃清晰可见,远处厨房传来咖啡机的轻响——是关宁在准备出发前的热饮。
他套上战术背心时,关宁恰好推门进来,作战靴在地板上敲出细碎的响声。
晨光勾勒出她利落的短发,腰间别着的新制精钢弩箭在微光中泛着冷光。
陈宇伸手将她拥入怀中,棉质卫衣下能感受到她后背绷紧的肌肉,带着末世特有的坚韧。
关宁耳尖发烫,仰头时开口呼出的热气吹在陈宇的脖颈上:“肖飞飞说伤口结痂了,安晴也已经提前布置好武器弹药。”
“足够应付突发情况。”陈宇松手,指尖划过她弩箭上的倒刺,确认每一根都淬了变异蛇毒,“让大壮试试新盾牌。”
昨夜林若昀赶工打造的盾牌此刻靠在玄关墙角,一米五长的钢板边缘焊着三十枚精钢锥刺,在晨光中如刺猬般森冷,足有两百斤的重量,被磨砂处理的握把可以让手保持舒适。
大壮坐在改装后的黑色大g驾驶座上,引擎低吟如蛰伏的野兽。
看见陈宇拿着盾牌走来,他粗粝的手掌在裤腿上擦了擦,接过大盾时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檐角的雪雀。
盾牌在他手中划出半圆,锥刺划破空气发出“嗤嗤”声,钢靴碾过雪地留下深凹的脚印:“比之前那面顺手,刺尖能卡进装甲车缝隙。”
关宁将箭袋斜挎在肩上,二十四支精钢箭矢在后背排列成战弓的形状。
她钻进副驾驶座前,忽然回头望向别墅二楼——肖飞飞正扒着窗台朝他们比中指,绷带从袖口滑落半截,露出小臂上未愈的烧伤。
安晴的身影闪过,拎着医疗箱将人拖回房间,窗帘猛地拉上,只留下晃动的蕾丝边。
两辆大g的车灯刺破晨雾时,陈宇从后视镜里看见大壮将盾牌横在腿上,锥刺在仪表盘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车载电台传来沙沙的电流声,不过并没有任何有用的声音。关宁指尖敲打着地图,距离他们出发已过去四十分钟。
“雪要停了。”陈宇忽然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