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扔掉了卫星电话走向了来时的路。
可没走几步,我就晕倒在了地上,只记得自己趴在了李老师背上,耳边是温晚的哭声。
……
等我再次睁开眼时,眼前依旧是苍白的墙顶。
见病房里没人,我伸手拽掉了手上的针穿好衣服下了床,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了门外的温晚。
我默默后退了一步,轻声问道:“梁老师安排好了吗?”
“嗯,已经下葬了。”
顿了顿,她又沙哑着声音说道:“是我误会你了,你……”
“没关系,我说过了,责任我担着,赔偿什么的等我回青岛就安排。”
“不需要的,我不要你的钱。”
“给梁老师父母的。”
温晚摇了摇头,见我裤脚上又渗出了鲜血,她忍不住拿出了纸巾想要走上前帮我擦擦,
但我却又往后退了一步,慌张的说道:“我脏。”
温晚愣了下神,眼里的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常青……不对,常常可爱,你不要这样好吗?”
我摇了摇头,红着眼说道:“我现在感觉挺好的,就是有点儿对不住梁老师,他的葬礼我就不参加了,记得帮我烧两根烟给他,谢谢。”
当谢谢两个字出现后,温晚也终于没了力气靠在了墙角,而我也有了空间踉跄着离开了病房。
医院外的空气是新鲜的,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,突然发现明晚好像就跨年了。
“跨年好啊,跨了这个年,什么都过去了,会过去的……什么都会过去的……”
听着我的呢喃,身后一直跟着的张时终于忍不住喊了声我的名字。
“常青。”
我愣了下神,转过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。
“张时,你怎么来了?”
张时嘴唇动了动,看着我脚下的血渍沙哑着声音说道:“受人之托,接你回家。”
我皱了下眉,紧张的问道:“周粥吗?”
还没等张时开口,我就带着恍惚笑着说道:“许诺这个大作家说的真没错,哪有什么第二个春天,春天过后是夏天,她在哪?是在公司等我吗?”
“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