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她说我失约了是吗?是不是以后不会再见我了?”
还没等吴医生开口,我又苦涩的笑道:“不见也好,就像许诺不愿见我一样……”
看着我脸上的笑容,吴医也有了慌乱,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后便默默走出了病房。
我麻木的看着苍白的屋顶,颤抖着手扯掉了针头后下了床。
现在已经是深夜,病房外并没有人,我踉跄着来到了卫生间洗了把脸,在抬起头的那一刻,我也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。
面孔依旧能看出来是二十多岁的年纪,但头发已经从根部开始白到了尾端,眼睛里除了凄凉没有任何色彩。
苏朝露活成了我们,我活成了她。
我不怪什么,只怪自己。
等回到病房后张时和吴医生也已经回来了,张时递给了我一个削好的苹果,吴医生则是递给了我几瓶没有包装的药瓶。
全部接下后我转头对张时说道:“这几天麻烦了,我得走了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
我在沉默中摇了摇头,拿起了桌子上的钥匙穿着病号服离开了房间,刚走到门口我又折返回来把那两张银行卡递给了张时。
“我不知道够不够,还给你了。”
说完后我便再次走出了病房,可是却被赶来的沈一妈妈握住了手。
她红着眼睛,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道:“好孩子……”
“阿姨,我是个坏人哦。”
“不坏……走,阿姨带你回家。”
……
阿姨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辆车,虽然她不会开,但是张时会。
张时还是跟了过来,就像他说的那样,他一直在。
等赶到苏朝露的家时天刚亮不久,院子似乎被人打扫过,角落里还有一堆杂草燃烧完的灰烬。
在他们的注视中我翻遍了整个院子,始终没有找到一件苏朝露的衣服,包括那身大红色的戏袍。
我知道人离开后的规矩,可还是自言自语道:“连衣服都带走了啊……”
张时不忍心看这一幕,点着烟帮阿姨准备起了上坟用的东西。
在恍惚中,我也跟着阿姨来到了那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