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了吗?”
“说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张叔……徐木就是那个孩子吗?”
“是。”
他转头看了眼院子,叹声道:“那个吴姨是他妈妈,可是有很多原因不能相见。”
“吴咏和我说过。”
“就当不知道算了,时间也不早了,你们回去吧。”
停顿了片刻,他又看着我说道:“如果想感谢的以后再说吧,徐木这孩子一定会留在青岛,有机会了帮他一把。”
“会的。”
离开张叔的家后,我看着后座还剩下的两条烟,犹豫了片刻又调转了方向开往了许晨家。
可当我们来后才发现大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,从门缝看去,院子里已经长出了杂草。
我深吸了口烟,把车子开到了墙角,然后踩着车子翻进了院子。
“桶哥,我咋办?”
“你望风。”
“你又不是小偷。”
“哈哈哈,没什么区别。”
我在棚子底下找出了一个铁锨,脱掉了外套开始在院子里埋头苦干,那些齐膝的杂草就像这一年的不堪,被我断了根。
而苏朝露就站在大门外,从门缝中露出了一只眼睛,窥视着我挥洒着汗水。
等我翻出院子后,苏朝露递来了一张纸巾,然后看向了隔壁。
只见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拿着一本书蹲在了门口,脸上写满了委屈。
在我擦汗时,隔院落里也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。
“沈一,你现在上高一了,你知道我和你爸在外面赚钱有多不容易,我带你回来过年也不是让你领着你弟弟玩的,你在外面好好反省一下,学不完不准吃饭!”
“对不起,妈。”
回应完后,男孩羞涩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便蹲在门口看起了书。
而就在这时,一位老奶奶也和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“奶奶,我考上的学校一点儿都不好,以后出去可别乱说我上了大学了,会被人笑话的。”
老奶奶停下了脚步,然后看着蹲在门口轻声道:“笑话啥啊,人这一辈子,开心最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