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等我消息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
挂掉电话后,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走向了田野中间。
苏朝露抬头看了我一眼,沙哑着声音呼唤了一声我的名字。
“常青。”
“喊我桶哥。”
我把她扶了起来,柔声说道:“南京的梧桐咱们看不到了,但青岛的海鸥在等着咱们。”
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,摇着头轻声道:“我要回济南,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。”
“阿姨已经有了新的开始,你没有理由继续在那里了。”
“可事情不解决,去青岛又有什么不同呢?”
“会解决的。”
见她皱起了眉,我又摸了摸鼻子轻声道:“我已经找到办法了,咱们可以有稳定的生活了,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继续唱戏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指了指身旁的土堆,沉声说道:“或许是叔叔在天有灵,听到了咱们得苦难,他年轻时的一位朋友,答应帮我。”
“是谁?”
“不认识,是村里一位跛着脚的叔叔。”
苏朝露愣了下神,皱眉说道:“张叔吗……可是在我记忆里,他和爸爸也只是见过几次面。”
“我不清楚,他给了我两个电话,姓吴。”
苏朝露抿了下嘴,又看着我问道:“男人吗?”
“是阿姨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那……”
苏朝露深呼了口气,朝我温和的说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咱们走吧……”
我点了下头,和她并肩走在了麦子地里。
在快要走出去时,苏朝露突然停下了脚步,指着雾气中的两座坟头轻声道:“我的家人都睡在这里,桶哥,等我走了以后,你也要把我带回来啊。”
我愣了下神,开玩笑似的说道:“我抽烟又喝酒,肯定走的比你早,我带不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“苏朝露。”
“嗯?”
“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?”
她迈开了脚步,迟疑了片刻小声呢喃道:“因为咱们俩的名字……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