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手持浴血神兵身穿松绿锦袍的康玉良。
康玉良走进来,走下石梯,在流淌着污水的沟渠边哈腰往铁笼子里的马鼎良望。半晌,长叹一口同情的气,转向门外因门里涌出比甬道更难闻的恶臭而踟蹰的狱卒看。
狱卒无奈地侧着身子进来,把墙上的牛油巨烛点燃。尽管经常来送饭,他这时还是觉得沮丧。闻上一回囤积在这里五年的屎尿发酵出来的臭味,更觉得浑身乏力,昏昏欲睡。
蜡烛亮起来了,他们都已能看清楚对方。而大约被关在黑暗里太久,马鼎良还觉得光尤为刺目。
“康先生,要开锁吗?”狱卒过来问,问完,康玉良突然甩过来一巴掌,把他像标枪一样甩飞,撞在墙上,几乎把离他一丈远的蜡烛震灭。滚下来时,鼻梁已经塌,鼻孔里留出蜂蜜似的脓血,“为、为什么?康先生……”他惊骇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