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知道了,小的知道了!求大爷开恩哪!”
“走吧。”
“谢过大爷,谢过大爷!”刚起来要走。“慢着!”
江北一指躺在地上的刘麻子:“你们把这人背回去!”
“刘麻子,你替恶霸收帐,助纣为虐,今天打你三十鞭,乃是替天行道!”
“只是我打听了,你没有人命在身,所以还不能杀你!今儿个董老汉要是死了,必定在这儿取了你的性命!”
“今后你要是变本加厉,继续做恶,撞在我手里,定叫你化了灰!”
刘麻子被人背上,只呆呆的不说话。
江北和冯龙他们押着众泼皮下了山,直到快进滁州城了,江北才放了他们。泼皮们如鸟兽散不提。
第二天一早,滁阳驿外就来了一大队的人,中间是顶轿子,后面跟着好几担双人抬的礼盒挑子,到了驿站门口,轿子停下,出来一个穿玉色襕衫、戴四方平定巾的中年人,虽然身穿士子服饰,却并没有给他带来些儒雅的气度。他满脸横肉,目光阴鸷,但神色却有些慌张,又有些谦卑。
一个穿着体面的仆人手持大红全帖跑进了驿站,一边喊:“刘老爷来拜戚老爷!”
过了一阵,却不见有人迎出,只仆人陪着一个驿卒出了门:“这位老爷,戚老爷他们一个时辰前就走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“老爷,是走了,车马都不在里面。”
“妈的,”他败兴地摇摇手,“去、去。”
驿卒便回去了。
“回来!”
驿卒只得又转回来:“老爷有何吩咐?”
刘老爷的脑海里现出一个绰约的身影,他登时觉得下身起火,口干舌燥的。
他舔了舔嘴唇:“他们走的时候可是带着一个女子?”
“这……小的不太明白,戚老爷来时确实带有女眷,是戚夫人,还有些丫鬟、婆子。”
刘老爷身边一个着白领直裰,戴万字巾,蓄着鼠须的人接口问:“昨天戚老爷游山回来后,有没有多了个标致的女子?”
“昨天不该小的当值,今儿个他们又去的早,天色黑沉沉的,小的看不大清,好像是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