魇婆婆很快收敛表情，淡淡道：“然后呢？妖王想让阿鸢趟那摊浑水吗？”
“阿鸢……”
妖王在嘴里念了几遍这个名字，目光蓦地柔和下来，“她是我的孩子，北部妖域本来就属于她。”
魇婆婆冷声道：“可现在的北部妖域是个烂摊子，我不管你怎么想，我会带阿鸢离开这里。”
“她没有自保能力，身份暴露后，面临的是什么，你不会不知道吧？”
“我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，但你弄丢了阿鸢，让她失去了本该属于她的十几年人生，如今北域动荡，她不可能留下收拾烂摊子。”
“您放心，我会处理好一切，属于阿鸢的东西，谁都拿不走。”
妖王看着祁鸢，喃喃道：“她是我的孩子，我的一切都会属于她。”
魇婆婆觉得她话中有话，可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妖王浅浅笑道：“我可以和阿鸢相认吗？”
“你在征求我的同意？”
魇婆婆错愕，她以为依照妖王的性子，会直接告诉祁鸢，她的身世。
妖王点头，“阿鸢能平安长大，还被教养得这么好，您一定费了不少心思。”
“对于阿鸢来说，我不过是个陌生人，您才是她最亲近的长辈，当然要征求您的意见。”
魇婆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而是问道：“如果我不同意呢？”
“那我就将北部妖域的麻烦解决掉，将阿鸢平安送上妖王之位。”
“只是，”妖王捂嘴咳嗽两声，“她若能与我一起，上位之后的阻力能少些。”
魇婆婆陷入了沉思。
妖王一定是要将位置传给祁鸢的，祁鸢虽是她的唯一血脉，可终究流落民间十几年，那些人表面上认，可背地里少不了轻视。
她缓缓开口：“问问阿鸢的看法吧，如果她愿意随你回去，我不阻拦，若是不愿意，谁都别想将她强行带走。”
她们说再多，最终做决定的都是祁鸢自己。
旁人只能给她提供意见，不能强制她做事。
魇婆婆看着祁鸢长大，知道她虽小，但却是个有主见的。
她以为祁鸢会拒绝妖王，毕竟这孩子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