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藤盾的十二名护卫队员。整个祭祀场面庄严而肃穆。
熊巫跳完了祭祀舞蹈,接下来就要祭河,抬眼望去,坡道尽头浸在凌河翻涌的浪花里。正值春末,河面比平时稍微宽一些,浑浊的河水裹挟着上游冲下的断木残枝,在河道中间的礁石间激起丈高的白浪。他伸手按住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的衣服,沉声道:“让熊祀他们准备三牲,稍后行祭河礼。”
自从春耕时的祭天仪式让族人们感受到强烈的震撼,现在部落里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,凡有大事或者新的东西被发明出来,就要祭祀一下,这也让熊巫等人的工作量剧增,但他们很是开心,毕竟一个新的东西出现并运用,能带来更多的好东西。
当阳光越过东侧哨塔时,在地面投下黑黑的影子后,造船坊滑道周围已站满了族人。新收割的苜蓿草和去年保存的几根粟穗,被铺在船首,熊洪捧着陶罐将一罐从凌河打上来的清水,缓缓浇在船头雕凿的熊首雕像上。熊巫身披羽毛大氅,用来装饰的龟甲在腰间碰撞出沉闷的声响,他悠长的声音穿透鼓声:“凌河有灵,载舟于此……”
鼓点骤然急促,三个绑着麻绳的牲口头颅被推向河岸。在溅起一阵阵水花的同时,熊洪看见船首的麻绳突然绷紧——那是二十个青壮正拽着绕过滑轮的绳索,将船只拉出建造坊,族人们古铜色的脊背在阳光下凝成蓄力的弓形。
“放!”熊木的吼声撕开水声,船底圆木与滑坡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,八米多长的船体开始缓缓移动。船首的熊首纹向着河面而去,速度越来越快,突然间,船体一震,撞击在水面上,激起冲天的浪花。巨大的惯性带着船只继续开往河中。
剧烈的摇晃让熊洪都开始担心起来,好在船只的重心并没有偏离中轴线太多,当整艘船完全落入河中之后,过了一会儿,这艘船便平静了下来,随着河流的波浪微微摇摆着。
在船尾还拴着十几根麻绳,分别由十几名族人共同拉着,防止船只下水的时候冲的太快,发生危险。好在一切的预防到最后都没有发生,这十几根麻绳便成了拉纤绳,船只被拉到栈桥边,稳稳地停靠着,被缆绳系在旁边的木桩上。
看着船只被族人拉着在河岸边移动了一小截的距离,熊洪的担心终于消失不见,从移动的姿态来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