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志,我以为只谈这一次,还有必要继续谈吗?”
周善财站起身狐疑地问。
“没有结案之前,随时都会有新证据出现,有必要的时候,当然还会再约谈证人。当然,如果案件涉及到官阶更高的人,询问你的人就不一定是我了,或许会变成苗书记和其他人。”
樊向阳很热情地送周善财离开。
他洒下了猜忌的种子,就等着在周善财心底里发芽开花结果。
但是樊向阳也有不安的地方。
周善财特别提了蔡丽屏,用意到底是什么呢?
他回到办公室关门打电话给蔡丽屏。
在电话里,向蔡丽屏透露了周善财说过的话。
蔡丽屏沉默片刻才回答:
“我的确是在槐荫市参与接待了周善财,但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,更不可能给他香烟。当着那么多的人,尤其是白国昌在场,我干嘛要冒傻气去巴结即将下台的周善财呢?”
“我知道周善财是撒谎,但我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提及你,想要靠绯闻威胁我,不可能做得到啊?”
樊向阳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老樊,你理解的有问题。周善财虽然不算什么人物,但他背后有鲍乾清撑腰。周善财提到我的名字,只是转达了鲍乾清给你发出的信号,他对你了如指掌,如果你不收手,他一定会对你出手。依我看,汤维汉还不是他的对手,更何况是你,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”
蔡丽屏对这位老情人很有人情味,推心置腹地劝他给自己留退路。
樊向阳却一阵冷笑。
“屏儿,咱都有一身本事,但在这个世道几乎不可能出人头地。只不过是因为咱们都出身草根。”
“是的。”
蔡丽屏轻声叹息。
“你我能爬到现在的位置,靠的都是不要脸。你出卖身体,我出卖人格,无非是想鲤鱼跳龙门,得到阶层跃升。别人骂你是碧池,骂我是三姓家奴,但不这样做,又凭什么能和那些人平起平坐?”
樊向阳只有在蔡丽屏面前,才会把心底里的真话说出来。
蔡丽屏也没想到樊向阳会说得这么直接,一时大受震撼,沉默不语。
樊向阳点上一支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