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乾清脸色凝重地看向常委们,痛心地说:
“如果肖芳能担负起职责,民政厅何至于如此腐化堕落。那我们就要问了,为什么肖芳的问题迟迟得不到问责?原因其实很简单,就是因为这是您,维汉同志一手提拔的人才啊。我不知道这些问题,您是不是清楚……”
鲍乾清还是不急不躁地平稳发挥,句句都像是钢刀刺向汤维汉。
宣传部长闻长河有点看不过去,省里正副班长相互伤害,此事传出去非同小可。
他端起一个茶杯走到汤维汉身旁,把茶杯放下时询问:“维汉同志,要不要暂时休会?”
闻长河把台阶递给汤维汉,是想要争取时间私下沟通解决矛盾。
但汤维汉却已经无路可退。
如果他就坡下驴休会,肯定被视为败阵认输。
他想拿捏鲍乾清不成,反被一击绝杀,成为常委们的笑柄,今后他还有何颜面继续做一把手。
“不用休会,我是个老兵,只会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,从不退却。”
汤维汉只能不顾闻长河的好言相劝,必须硬撑下去以找寻反败为胜的时机。
他不看鲍乾清,低垂眼帘看着自己的记事本,尽力克制住怒火。
“我现在就回答乾清同志的问题,我每年都会考察各单位副书记的工作,从没有懈怠过。至于肖芳出问题,那是周善财、林翔团伙腐蚀拉拢的结果,这和我选择提拔肖芳的初衷没有直接联系!”
汤维汉说着用拳头砸向桌面,震得茶杯上的盖子跳起又落下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他的回答斩钉截铁,可惜明显双标,不能服众。
他选肖芳是因为出于公心,怎么能又怀疑鲍乾清选周善财就不是出于公心?
“维汉同志,公道自在人心,我又没有说是你的责任,不用这么火气大。我还是相信你是个好同志,绝不会和肖芳有什么利益关系。”
鲍乾清心底都在发笑,但他没有回怼,而是不计前嫌地大方为汤维汉人品背书。
看似鲍乾清很大度,但他心里很清楚,常委们都是拔尖的精英,用不着他费劲说明,谁心里都门清。
汤维汉的人设,以及刚才对鲍乾清猛烈批评都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