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去临江市挑刺找黑材料,没想到却弄巧成拙,三个老同志居然这么喜欢临江市。
白国昌轻咳一声,皱着眉接话。
“老领导,临江发展确实不错,但这样的发展是不是具有可持续性呢?如果丧失了组织原则,利用省里给的扶持政策制造出来的繁荣,算不算是假繁荣呢……”
他的话像是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欢快的场面顿时冷场。
三个老同志看着白国昌没说话,脸上都有几分不快。
他们在领导岗位上工作几十年,居然要被一个后辈指教,当然非常不痛快。
鲍乾清连忙呵斥白国昌,似乎是阻止他继续发言。
“国昌,讲话要实事求是,没有依据不能乱放炮,这样很不负责任嘛。”
其实,他不是在呵斥,而是在给白国昌搭桥,以便白国昌可以继续讲下去。
“首长,我没有乱放炮,事实上各种投诉和检举秦云东的材料有很多,我这么说已经是很谨慎了。”
“年轻人要稳重,既然你说有证据,那就拿出几个例子听听。”
“例子太多了。比如临江市拒不执行省里统一部署,在城市治理各项运动上消极对抗,秦云东仗着有雄厚资金,大肆在其他地市挖人才抢企业,让其他城市苦不堪言。他还任人唯亲,只要是他的熟人,一个个都身居要职,临江市成了家天下……”
白国昌明显有备而来,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小时。
鲍乾清用眼角余光来回打量三个老同志,看到他们的脸色越发凝重,他的心中暗喜。
白国昌见鲍乾清向他使眼色,知道该收尾了。
“牺牲整体利益换取局部利益的损公肥私,这样的繁荣是不是可悲?排除异己大搞一言堂,这样的一把手真的能把临江市治理好吗?”
他用几个反问句结束了自己的演讲,这才表情沉重地低下头。
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。
几分钟后,刘老和颜悦色地发言。
“小白,你说的都是我们之前知道的,正是因为意识到问题严重,我们才去实地调研。走访临江市之后,我有了一些反思,说出来不代表我说的就是正确,大家再一起交流讨论。”
刘老没有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