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注意到秦云东一直沉默不作声,扛下了所有不属于他的指责。
周通平不由很感动也很懊悔。
自己这狗屁脾气总是让秦云东无端受委屈。
以前秦云东是自己的秘书还情有可原,现在秦云东是主政一方的大员,他再这样做就很不合适了。
“云东,我……不是冲你……你是知道的,我就是这个脾气……”
“老书记,有火气就发出来,您别憋坏身子,我挺得住。再说,您能对我发脾气,说明您还把我当您的秘书,这让我很高兴。”
“云东……”
周通平眼眶湿润了。
秦云东是多懂事的孩子啊。
“鑫福公司的价格战或许会让省里受点伤,但不会伤筋动骨,老书记,您也别上火,事情很快就会过去。”
“你说的轻巧,难道看不出价格战的危害?一旦高端市场地产价格崩盘,马上就会传导到中低端市场,地产企业扛不住,买过房的消费者也会不满而拒绝支付贷款,银行就会出现大量呆账死账,我省的经济怎么可能不伤筋动骨?”
周通平说着又开始上火,嗓门提高不少。
“老书记,您还信任我吗?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秦云东突然的问话让周通平一愣。
“您要是还相信我,那就耐心等几天,价格战不会闹出大乱子,很快就会结束。”
秦云东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。
他不能向周通平说自己的计划。
如果价格战后有人找他麻烦,他不能把周通平也牵连进来。
周通平明白了,肯定是秦云东正在暗中行动,只是不方便向他明说。
“云东,我是信任你的,但我不会坐等,我现在正收集材料准备向上反映情况,我就不信汤维汉和鲍乾清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与此同时,在省城办公室里吃饭的汤维汉打了两个喷嚏。
“首长,您感冒了?”
秘书黄河晏立刻递过去餐巾纸。
“我没事,听人家说,一个喷嚏是有人想我了,两个喷嚏表示有人骂我了,看来我刚招人骂了。”
汤维汉擦了擦鼻涕,自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