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蒋廉已经微醺,他扯掉领带,脱了外套,把衬衣袖子卷起。
“云东,这三杯酒喝到我心里去了,我一直想找到干实事的感觉,你给我信任给我实权,让我有了立刻就开展工作的冲动。”
“老蒋先别顾着高兴,你我都想成就一番事业,对得起咱来人间一遭。但咱们也必须做好准备应对外部压力,未雨绸缪才能无惧风雨。”
秦云东意有所指,显得意味深长。
蒋廉虽然微醉,但大脑还很清晰,马上就明白秦云东的意思。
“你指的是汤维汉和鲍乾清吧?汤维汉可以不用考虑,他凡事都是安全第一,不想承担责任,虽然没有魄力,但也算不上坏人,顶多是个碌碌无为的庸人。倒是笑面虎鲍乾清城府极深,属于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。”
蒋廉也想在秦云东面前拿出诚意,平时不说的话现在也公然讲出来。
“鲍乾清有权力也有能力让临江市发生重大变化,所以我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提防鲍乾清打冷枪。”
“确实需要提防,云东,你想怎么做?”
“你在省里多年,对鲍乾清及其核心成员应该都熟悉,我现在要他们详细的资料,再给我介绍分配给二把手的研究室成员。”
“这个……似乎有违反组织纪律的嫌疑吧?”
蒋廉对秦云东提出的要求很迟疑,触发了他组织纪律的敏感神经。
“我问你,拉帮结派算不算违纪?”
“当然是违纪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,鲍乾清违纪可以为所欲为,我们针对违纪行为进行调查却不被允许,你给我讲讲怎么讲得通其中的逻辑。”
“鲍乾清的违纪没有落实定性,从条例讲只能算嫌疑,不算违纪。”
蒋廉也解释不了,只能硬拗。
“组织内普通一员是不是都有责任和义务举报违纪行为,你知道线索却不积极检举,包庇纵容算不算违纪?”
“云东,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,我不方便给你说。”
蒋廉沉默片刻,只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。
“我知道你的苦衷,无非是涉及钟书记以上层面正在下大棋,所以你才不好说,对吗?”
秦云东从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