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采臣摇摇手:“你先别忙着说下去,我有点头蒙,先让我消化一下。”
他确实有点晕。
一个专注做交通建设的企业为什么要收购做电动工程车的公司?
况且,临江市交通投资公司资金只有五千万,总不能把所有钱砸到收购百信公司上吧。
何铸眯着眼看秦云东,笑着问。
“秦书记,你是不是早就动这个心思,想把百信公司收了?”
“我以前一直都是寄希望钱辉能成为临江市的楷模,从没有想过要收购他。但是钱辉不争气,我越来越没底,所以才会临时想出这个办法作为紧急情况下的应对预案。”
“这事你要谨慎,说不定就会被人说你居心叵测,以前帮助钱辉只不过是为了养肥再下刀子,你的形象可能就全毁了。”
何铸以前从不会这么想,但现在他知道舆论的厉害,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的谣传也会导致上级主动质询,更可能影响自己的前程。
秦云东却依然故我,毫不在意。
“自古人言可畏,我没有办法左右别人怎么说,但是我只管去做,别人说什么就随他去说吧,怕热就不要进厨房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能避免形成负面新闻还是要避免,咱们一起想个稳妥的法子。”
楚采臣赞成何铸的意见,他也提醒秦云东不要轻视舆论的力量。
“你们是一番好意,但想得太复杂,只要时间拿捏得好,不仅不会对我有什么负面评价,相反还能让我的粉丝数量大幅度提高。”
秦云东设想,钱辉一旦资金在酒庄上被套牢,马上就会陷入两难境地。割肉赔钱卖酒庄,他不甘心,但资金被占压,百信工厂的运营就岌岌可危。
到那时,钱辉只能四处筹钱,极有可能病急乱投医,不惜支付高息也要拿到钱挽救自己的企业。
“俗话说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钱辉即将破产的消息不胫而走,肯定会传遍商圈。钱辉的供应商堵着门要货款,下游的加盟商门店也要取消合作协议,要求退还保证金。钱辉此时才算正式进入山穷水尽的绝境……”
“秦书记,是不是此时我应该出场了?”
楚采臣急不可耐地接过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