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弗恶狠狠瞪着他,“混蛋罗兹瓦德,你刚才还劝朗基努斯用小奴隶参赛!”
“呼哈哈哈哈!唐吉诃德家族不允许人改过自新吗?况且,这一点上我可没有和弗雷克私下串通。”
罗兹瓦德瞥向陆野,能感受到他若有若无的杀气,摸着蓬松的胡须,“小朗基努斯,所以你打算怎么应对呢?”
“说不定我也想赌一把呢?”
陆野翘起腿,从剑豪厨子的食盒里取出一盘精致的巧克力曲奇,一边丢进嘴里,一边淡淡说道:
“大叔,世间一切都有价码,选择也是,只是价签写在了反面。
诡计固然有效,但代价稍后便至。
我这个人很小气,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拿走东西,却什么都不付出。
他尽管出招,我就静静等候角斗的结果。
不知道聪明的弗雷克,能不能看清赫克托尔这条命的份量。
我和祂,赢的人输去所有……”
罗兹瓦德眯起眼睛,提醒道:“小朗基努斯,不要做多余的事,如果你为了奴隶对天龙人动手,加林一定会亲自处决你,不管他现在有多喜欢你。”
“处决……”
穆斯加鲁德打了个寒颤,“我小时候曾见过一次,现在想起来还是头皮发麻。”
陆野不紧不慢道:“多谢关心,我知道圣地的底线,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……
看比赛吧各位,赌注越高,胜负才越有趣。”
圆形角斗场上。
失去意识躺下来的奴隶角斗士越来越多,其中不乏已经死亡的,或处在濒死的困局中痛苦呻吟的。
刺目的殷红血浆,流淌在岩石地面上,踩上去湿滑黏腻,格外恼人。
“嗬哧——嗬哧——”
赫克托尔喘着粗气,扯下身上的粗布背心,把手和斧子牢牢绑在一起。
他刚把一个红胡子对手的脑袋一斧子劈成两半,此时气息有些紊乱,谨慎退到场地边缘调整状态。
场中还能够活动的角斗士已经不多,只剩下十几个,但每一个都是通过搏杀筛选出的、技艺最高超的战士,因此战斗激烈程度非但没有下降,反而比刚开始时还要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