掰断手里的藕,把干净的藕扔到一旁的盆里。门槛上,江岁已经不在那里了,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。
黎酩收回视线,站起来,擦了擦手上的水,把院子里的淤泥冲洗干净,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胖子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品出些许意味不明来。
猴子悄咪咪想偷看。
小家伙,一天到晚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儿一样四处乱窜。
胖子拾起脚边的小石子扔了过去,砸在门框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
“……”
猴子回头,瘪嘴,慢吞吞走过来,胖子拍了一巴掌他的屁股,笑骂:“男子汉怎么能偷看呢?”
“我错了。”猴子扭扭捏捏。
“去。带妹妹去村里面玩儿,别在家里待着了。”今天家里发生了不少事,出去溜达溜达。
“好嘞。”一说玩儿,猴子就来劲,立马领着小鱼往外面跑,小鱼不乐意出门,非要等沈阳回来。胖子哄了一会儿,她才出去。
孩子们走了,院子里一下子就冷清了。
胖子坐了一会儿,哼着小曲儿躺到藤椅上慢慢晃着,瞥了一眼黎酩的房间,若有所思,没一会儿闭上眼睛,没声音了,大概是睡着了……
房间里。
黎酩脱了衣服,套上裤子后,上半身赤裸着坐到床上,肤色冷白,衬得后背右侧的红色疤痕十分刺眼。
少年身材优越,肌肉线条分明,不似穿着衣服时的清瘦,极具力量,又不失美感,青涩干净。
脑海里反复回想起刚刚在院子里胖子无意说的一句话,黎酩的心情可谓是阴沉到极点。
胖子说,旺仔父亲这段时间明明挺安分,怎么又欠了十来万,甚至喝醉酒打断了旺仔的手。
安分。
安分?
这段时间。
这段时间?
那为什么现在变本加厉了。
变得不一样了。
黎酩皱眉,眼神中某种阴暗的物质如潮水蔓延,他猛地攥紧手里的衣服,低垂的眼中藏不住的狠恶。
最好,
不是他想的那样。
……
沈漾是在第三天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