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的眼珠子望着那只搂在沈漾肩膀上的手，眼睛一眨，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，珍珠似的讨人怜。
他拉住沈漾的手，声音沙哑，一字一顿：“姐，姐。我，不，喜，欢，他。让，他，走。”
黎酩默然，望着沈漾的侧脸，眼底流淌着未知的情绪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是在等她抉择，还是在等她发号施令，又或者下一秒他会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拎出去扔了。
“嗯？”沈漾低头看着握住自己的小手，语气不算好，“你说什么，再说一遍。”
小屁孩，也敢教她做事了？
小孩眼泪一下子就停住了。
平日里，姐姐很温柔，有求必应，为了救他不惜钱财，还会用糖哄他吃药，以前从来没有人给他做这些。
受宠若惊的同时，又过分渴求她能一直对他这么好，他也记得她的好，长大之后他会竭尽所能报答她的。
但前提是，在此之前，他要留在姐姐身边。
要是惹姐姐不开心了，被赶走了，怎么办？
他不能惹姐姐生气。
小孩一下子就惶恐起来了。
小身子板颤抖起来，他立马松开沈漾的手，原本挺直的背脊一下子佝偻，头低垂下去，顺从又害怕的模样。
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地上，可他不敢抬头让沈漾看见。
“姐，姐……”
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，不，要，赶，我，走……”
小模样挺可怜。
黎酩看破不说破。
装柔弱可怜的伎俩，也就用在心软的人身上有用，这小孩，啧……
沈漾皱眉，最终还是不为所动。
一把推开旁边的黎酩，拎着集市上买的东西走到院子里把东西放下，收拾到一半，望着杵在门口的两人，不耐道：“要么滚，要么进来。”
小自闭听到她的话，立马停止住哭泣，往屋子里走。
黎酩也抬脚跟了上去。
沈漾把手里的菜往桌子上一撂，头也没抬，“我说你能进来了吗？”
二人的脚步都顿住。
小自闭抬头看了一眼沈漾，眼眸中还萦绕着水汽，察觉到沈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