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都交给她了。然后快速化了一个易容妆,时间很赶,但是也算粗糙地完成了。
毕竟,进这些地方需要各种身份验证。尽管不知道会在哪一步出岔子,但是走到哪一步算一步吧。
坐在一旁的实验员,低头点开手中面板,出现的是一个beta的脸。他翻看着今日进入基地的人员面孔,视线在上传的电子记录上最后一栏停留。没有异常。
他关上面板,神情倦怠的看着她们。
手术台上的oga没有说话。
“你叫乔悦?”沈漾又问。
床上的oga摇头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滑落。
“你不叫乔悦啊。”沈漾声音拖长了一些,“你不要紧张嘛。放松。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帝国,为了alpha和oga的未来。你的付出我们会铭记的。”
说到这里,沈漾掀起嘴角。
说得她自己都想笑。谁会铭记?
没有人会铭记。
除了火葬场的焚化炉会铭记他们的骨灰。
alpha不会铭记。oga也不会铭记。beta更不会铭记。只有痛苦会永远被铭记。
这些洗脑的话术,沈漾当着那个实验员的面,换着花样和手术台上的oga说着。不厌其烦。
手术台上的oga眼中原来的愤怒抗拒,似乎也因为她的话,陷入迷茫、困顿。然后是掩藏其中无尽的痛苦,看不透的,埋藏在泪水下的一丝歉意。
这些话,她听过无数遍。从她的家人,从这些实验员口中,语气无一例外是高高在上的,觉得理所应当的。
她的付出,她的奉献,她的生命,理所应当被献出。只因为她的价值,在其他利益面前只能如此体现。
她是被抛弃的棋子。成为一个受害者的替身。苦难的替身。
第一次,听到这种语气的说服。像是在嘲讽,又像是在叹息,带着分辨不出的愠怒,还有一丝怜悯。
在实验员因无趣而转身整理实验器具的间隙,手术台上,oga艰难抬手抓住沈漾在手术台边的防护服边缘。
我错了。
救救我。
求你。
她无声地说。
沈漾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