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沉着脸道:“护主不力,还留着干什么?”
他朝身后的管家递了个眼神,后者连忙弯腰,让人把那些人都拖下去处理。
这个不留,是一个不留,不管有气没气!
“爹会同西大营的牛将军说一声,让他给你寻几个得力的护卫,这些外头请的,就不如军营里训练过的强。”齐祖尧安抚道。
齐夫人也道:“没错,可把我儿吓坏了,回去好好养着,可不能留了疤,这阵子也不要再出去了,养好了,三月出嫁才能当个美美的新娘子。”
齐馨雨却是情志不高,点了点头,扭头看向院子放着的春凳。
那里被打的人已经被拖走,但落在春凳上的血水正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,染红了落在地上的薄雪,显得尤为刺目。
不想早死,就别枉作杀孽。
那短命鬼的话像是魔音一样在耳边回转。
齐馨雨脸色雪白,身子抖个不停,觉得浑身冷得如置冰窖。
好冷!
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身边,几条怨魂在虎视眈眈,他们周身的血怨之气在飞快形成。
唰唰唰。
风声萧瑟。
她曾作下的杀孽化为怨气,混着这院中新添的血怨之气全部向她席卷而去,重重包围。
血怨化孽,终成刃,击向她腰间的五帝钱串。
嘀嗒。
钱串掉落,打在地面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齐馨雨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这串挂饰,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双眼一翻,直直地往后倒去。
将掣看着那些怨魂如恶狗见了肉一样围了过去,而那些血孽则悉数钻入她红肿破皮的额头,转身离开。
多行不义必自毙。
乌鸦嘴可从没出过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