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信薛师。”阆九川点点头,道:“此事已了,那我先告辞了。”
薛士雍连忙拦下,神色有几分尴尬,轻咳一声,道:“我为我之前的浅见向你道个歉,是我太浅薄,有所得罪,请见谅。”
他说着,又郑重地向她行了一礼。
阆九川没退,等着他接下来的话。
果然,薛士雍期期艾艾地道:“我家中大孙儿,因被我带在身边教导,这书房他也常来,这印章更是时常把玩,如今他体弱多病,我寻思着,是不是因为这邪煞的缘故?可否请你看看。”
阆九川点点头。
薛士雍心头一松,连忙走到门边吩咐小厮去通知儿媳妇准备一二,他则带着阆九川过去,赵崑没跟上,只是另去了花厅饮茶等待。
薛家的长孙薛仲贤,不过五岁,病了有一月,看了不少的大夫和太医,人不见好,倒越来越瘦小孱弱,让薛家人操碎了心。
如今听说薛士雍总算肯让人看宅子风水,又说来看这个宝贝蛋,薛夫人和这薛家少奶奶都在等着。
她们都是后宅妇人,主持中馈,自然知道今日府中来了什么人,也早已打发下仆去薛士雍那边守着随时回禀消息,听说是个小姑娘,还挺意外,如今薛士雍带那小姑娘来见孙儿,这代表着他十分信任对方。
所以在看到阆九川后,她们虽然惊愕她一副孱弱之身,但并没有露出不信任的表现来,毕竟薛士雍是什么脾性的人,她们作为家人最是清楚不过,若非是可信的,他不会带过来的。
彼此见过礼,也没寒暄,径直就来了薛仲贤的卧房,里面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。
阆九川来到床前,那小孩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,双颊瘦得凹下去,下巴都尖了,一双没什么神采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。
“你是大夫吗?”薛仲贤歪着头问她。
阆九川冷冰冰地开口:“不是。”
薛仲贤哦了一声,又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,道:“我快死了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薛少奶奶尖叫出声:“贤哥儿,不要胡说!”
“我听见下人说话了,我病了那么久不见好转,还瘦成这样,迟早会死的。”
薛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