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有人说他读书不够多,见识少了,对方还是个黄毛丫头。
“不过这也不怪您,常言道术业有专攻,您读的是圣贤书,又不喜怪力乱神,自然不知佛道之学。尤其是道,玄门道学中,有五术,若非深谙此道的人,自然不知术的千变万化……”她说着说着忽然一顿。
这话,是谁在循循教导过她?
薛士雍哼了一声,他就说不能搞那些神神叨叨的吧,瞧她,好好的姑娘,说个话也变得神叨。
将掣看阆九川在出神,道:“和他废什么话,直接给他亮一手,早死早超生,不是,早完事早归家。”
阆九川回过神来,道:“是这个理。”
她直接摘下腰间的帝钟,晃动了一下,微妙的铃音响起,道意被她打入帝钟,又传到铃音里,直接汇成了一幅幻象。
薛士雍依旧是站在屋内,可在他面前,却出现了一面水镜,镜中清晰地映着自己,人还是那个人,但周身,有些或灰或黑的气凝聚着,将他包裹,而在他头顶,有一丝红气往上飘远,缓缓消散。
薛士雍浑身发僵,稍微一抬手,水镜里的自己同样抬手。
只是,那镜中自己,怎地如此面目可僧,明明是自己,但就有种感觉换了一张脸,瞧着不像以前那样风度儒雅,反之猥琐刻薄,叫人厌憎。
薛士雍难免想到昨日大孙子闹脾气时不经意地说出的一句话:“祖父坏,祖父看着好讨厌,是个坏祖父。”
他说的,就是指镜中人吗?
薛士雍脸色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