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了。
阆正平作为嫡长子,亲自去钉下了最后一根棺材钉,又跪倒在地,额头紧贴着地面痛哭出声。
不远处,一众人或站或跪坐,神色哀伤的看着。
“治丧治成我们家这样的,满京师也就仅此一家了吧。这要被传出去了,咱们开平侯府就是大家嘴上的大笑柄了。”阆采苓呐呐地说了一句,这以后,他们还怎么见人?
阆采光扯着手臂绑着的黑色孝带,吊儿郎当地道:“笑就笑呗,反正咱们都要守孝又不用出去见人,这笑柄还能笑上三年不成?”
京师最不缺新鲜事儿了,再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,都会很快被新的给掩盖过去。
话虽这么说,但闹成这样,外人肯定也会说他们治家不严,连带着将来他们议亲都会受些影响吧?
都怪那阆九川,真是个搅屎棍,才回来就捅了这么多篓子。
再一看始作俑者,神游天外不说还打了个呵欠。
阆采苓盯了阆九川一眼,后者看过来,她下意识地往阆采光身后一躲,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,有些恼怒地跺了跺脚。
她怕她什么?
可一想到这人一连串的动作,还有之前像是做梦一样的黑雾,她心里就有些犯怵。
阆采苓闭了闭眼,心想我才不是怕她,我是做姐姐的,让她一下而已。
忽而,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,阆采苓转身,但见有人一身白孝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,在他身后,一拨人正满头大汗地劝拦。
那人推开拦路的人,嘴里发疯吼叫:“都给我滚开,阆九,你给我滚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