阆采勐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诡异的阴司,白着脸问他:“若成事,我阆家当真会祸不单行么,世间真有这样的方士?”
钟道长浅浅一笑:“诡道之术一直存在,这样的邪术亦然,而炼邪术的术师,我们亦称为邪道,只是有一定本事的,倒也不容易,所以成事与否,也得看用术之人的本领和所用之邪物是否得用。”
“那依大师看,设计我阆家的这术师,可难对付?”阆正平沉着脸问。
钟道长下意识地看向阆九川,语焉含糊,道:“善人不必惊慌,阆家自有功德贵人庇佑,定会安然渡过此劫,眼下这凶煞局,不就破了么?”
而破局之人,好像是眼前这姑娘,真奇怪,她的面相,竟让人堪不透一点。
净尺也看向阆九川,对方看过来,那双眼……
净尺顿觉双目刺痛,连忙阖上,念了一句佛,心惊不已。
顺着钟道长的眼神瞥过去,阆正平若有所思,双指在摩挲着。
阆九川弯腰给阆老太爷整理了一下拢乱的头发,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,指尖泌出一滴血,飞快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符,等符光没入额头,她才直起腰身,对阆正平道:“吉时快过了,先封棺吧,误了吉时不美。”
封棺也是慰故人在天之灵,不宜拖沓,旁的事只能先放置一旁。
阆正平也知晓事有缓急轻重,转头向两个僧道作了一揖,道:“我等对诡道一术毫无所知,不知这些东西要如何处置,家父又是否需要重新殓身,故此封棺仪式还请二位费心,务必让家父早日入土为安,以告他老人家在天之灵。等丧仪毕,我必在慈恩寺和清华观为父点最盛的长明灯。”
“无量天尊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有了二人主持,很快又叫来了几位僧道,重新收拾了灵堂,在一片吹吹打打中,封棺开始,所有孝子退到门外侯听。
范氏满面不安,双手绞着,微微倾身问丈夫:“刚才是怎么回事?”
阆正平摇摇头:“回头再说。”
跪在二人身后的崔氏眼皮微微一抬,又垂下了,强忍着没扭头去看阆九川的方向。
待封棺开始,众人又开始哭了起来,因为棺木彻底一盖,就再也看不到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