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鸢捏着薄薄的通知单，指尖泛白。
纸张的棱角硌得她手心生疼，却不及心中那份焦虑的万分之一。
她快步走到慕枝的办公室，关上门，无力地靠在门板上。
“慕枝姐……”徐鸢的声音低哑，带着一丝颤抖，将手中的通知单递了过去。
慕枝接过，快速浏览了一遍，眉头紧锁。
学校的通知措辞严厉，要求徐鸢减少直播时间，否则将面临处分。
这对于好不容易才在直播领域站稳脚跟的徐鸢来说，无疑是当头一棒。
办公室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，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玻璃隔绝在外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，一下一下敲击着两人紧绷的神经。
徐鸢紧紧攥着拳头，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慕枝反复看着通知，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转圜的余地，却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徐鸢深吸一口气，推开教务处办公室的门。
教务处老师坐在办公桌后，神情严肃，镜片后锐利的目光落在徐鸢身上，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审视的昆虫。
“徐鸢同学，你看看这份通知。”老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，将一份文件推到徐鸢面前。
文件上的内容与通知单上的大同小异，只是更加详细地列举了徐鸢直播对学业造成的影响，以及学校的相关规定。
“老师，直播对我很重要……”徐鸢试图解释，却被打断。
“学校的规定不能违反，任何学生都不能例外。”老师语气强硬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，“你必须做出选择，是学业还是直播。”
徐鸢咬着嘴唇，感到一阵无力。
她知道直播对她的重要性，不仅仅是经济来源，更是她实现梦想的途径。
可是，学业也同样重要，她不想放弃自己的学业。
“我……”徐鸢还想再争取一下，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了。
“徐鸢，你跟我来一下。”来人正是徐鸢的导师，林教授。
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林教授将徐鸢带到自己的办公室，示意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