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的手臂,可陆河却毫无知觉一般,就连肌肉都十分僵硬。
在场的众人里,反应最大的是周礼行。
包裹掀开后,他踉跄地走到陆柔身边,将包裹里的衣服一一展开。
脸色因为痛哭而涨红,额头上都鼓起了青筋。
他哭得忘乎所以,将红色上衣牢牢地、死死的拥进了怀中。
“就是这身啊!”
“就是这身啊!”
“大哥,大嫂,就是这身啊!”
周礼行缓慢地转身,望着陆河,坚定地一步步走过去,伸出手来。
像是想要穿过二十多年的时光间隔,撞开那天叔侄两人隔着的薄薄门板,在陆河被乙醚迷晕前的最后几秒,强硬的从人贩子手中,不要命的抓住昭明的右臂,然后牢牢地护在怀中,以世界上最好的三叔身份,替他的第一个侄子,抵挡住这些年的颠沛流离。
周礼行涕泪交横。
“昭明,三叔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陆河呼吸早就紊乱,他望向周礼行抓住他右臂的手。
两颗心一齐震动,是血溶于水的亲缘。
陆河仅仅看了周礼行几秒,就迅速的朝着不远的夫妻望去。
“那是……”
“那是……”
他喉咙干涩,想说却张不开嘴。
让周礼行这个着急啊!
连眼泪和鼻涕都忘了擦,周礼行却有时间拍大腿,脸上水珠子紧跟着成串地掉。
“那是你爹妈啊!”
陆河脑中一片白。
双眼紧盯着舒槿和周仁行。
周仁行此时已经信了九成九,在看到陆河的脸时,他信了七层。
在看到陆柔拿出的衣服时,信任迅速长到了九成九。
因为这套衣服,是他当年去往扶桑过,亲自给昭明所买。
二十多年前,马里奥这个游戏,极具盛行。
周仁行牵起自己的妻子,步伐坚定。
他能与妻子走过几十年的雪雨风霜,自然也能走到自己儿子的面前。
舒槿喉咙哽住,只能跟随丈夫的步伐。
明明只有几步路,却走了二十多年这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