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丽皮囊的恶鬼。

    跪在她脚边的男人却看得痴迷,像极了愿意为自己的神灵付出一切的邪教徒。

    亲自推着轮椅将人送回木屋,男人将门带上。

    闭合的瞬间,原本平平无奇的他突然像是换了个人。

    突然拔高的气场,让他看起来深不可测,眼眸古井无波。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他接通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口袋里翁动的手机。

    对面传来一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先生,纪霆舟在查我们。”

    听到纪霆舟的名字,男人脸上出现些许异动。

    细微的烦躁。

    陈默没有死,他的计划被打乱了,还引起了纪霆舟的怀疑。

    不,或者说,是从里德失败开始。

    想到局势是因为什么改变的,幽深的眸中浮现些许煞气。

    “之前准备的人,可以放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药剂师,查的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对方顿了一下,开口道:“依旧没有进展。”

    有关纪家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药剂师的事儿,纪霆舟将消息封锁的跟无缝的鸡蛋似的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

    “对方虽然从来没直接露过面,但三次事件,其中……都有纪霆舟女儿的身影。”

    他的意思是,药剂师的身份或许能通过纪念这条线查清。

    “查。”

    玻璃摔落到地面,清脆刺耳的裂声传进纪念耳中。

    她脚步加快了些,往房间里走。

    便见纪霆舟一个人坐在桌前,手肘搁置在桌面,正偏着身子朝地面的碎片看过去。

    他在乎的显然不是那个酒杯,而是自己的裤脚有没有被酒水沾到。

    “爸爸,你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纪念走过去。

    见小孩跑了进来,纪霆舟抬手示意她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等到佣人将碎片跟地面上的酒水全部清理好,才让她走过来。

    同时有些嫌恶的看着自己裤脚上沾染到的几滴酒水,站起身打算去换衣服。

    “没拿稳,没事儿。”

    然后随手拨弄一下小孩的头发。

    “坐完马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