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配合地抽出鼓囊囊的信封,拇指蘸着唾沫数钞票。
崭新的蓝黑色百元大钞哗哗作响,腕间金表在晨光里晃出刺眼的光斑。
围观的路人发出惊叹,卖菜大娘挎着的竹篮,凑到了一起小声议论,眼里都是艳羡的光。
数够三十张,陈铁匠就慌慌忙忙地接了过来,而后揣进油腻腻的工装裤里。
“小吕啊,”陈铁匠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,“没钱就别学人做生意呀。还想租我的铺子,呵呵……”
他说到最后冷笑了一声,傲慢的朝着吕婉超市的方向啐了一口痰,声音陡然冰冷,“做梦!”
吕婉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:“你再说一遍!”
陈铁匠平时里就没少借着买东西的机会跟爸妈大哥他们套话,想知道超市一个月究竟能赚多少钱?
要不是她事先交代过,财不外露,说不定还真被这老头给偷窥到了底线。
刘大奎见状,连忙假意劝和。
他的白牙在晨光里一闪,笑得像条发现猎物的鬣狗:“吕婉同志,别动气嘛。我这不是听说你这超市日进斗金,才特来沾沾财气嘛。”
吕婉上涌的气血慢慢平静。
她看了一眼刘大奎公文包上鳄鱼logo,鳄鱼亮着狰狞的牙齿,心头陡然升起了一丝危机感。
这刘大奎似乎很不一般。
上一次,给张二勇吕梅当了幕后老板。
现在,更是直接恶心到她脸上。
这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?
出于两世的经验,她心头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警觉。
省城房主的电报里面说过这铺面是陈铁匠表舅代管的。
真正的房契,还在房主的手里。
一瞬间,她也就不气了。
不管刘大奎知不知道房主有卖房的打算,她都必须要尽快的完成交易
她抽出抹布慢慢的擦掉招牌上的痰渍,好心的劝道:“刘老板,租铺子,您还是慎重些。毕竟这个价格,实在是太高了些!”
刘大奎的笑瞬间僵住。
他重新拉上了公文包的拉链,这才皮笑肉不笑的答道:“吕老板,我的事就不劳费心了!”
吕婉闻言,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