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扭动肩膀挣扎开顾义北的手,又打算去拿酒壶,被顾义北阻止:“你喝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!”
“三年前我就随父亲四处行商,见过的人,喝过的酒局没有一百也有八十。”
何玉琼喝醉酒后还有一个特点,就是喜欢说大话,从前何父带她四处行走时,虽去过不少酒局,却从不许她喝酒,总是私下给她换成果茶。
说到父亲,何玉琼渐渐伤感起来,在她心里父亲就是一座大山支撑着她们一家人。
父亲若还在,母亲就不用外出操心家业,她也不用担心被孙家人欺负,只需像父亲撒撒娇,父亲就能将一切解决好。
想到此,何玉琼不由哭了起来,泪眼婆娑中错把顾义北看成了何父,一把扑到他的怀里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。
“父亲,我好想你,孙家人都欺负我,他们不仅贪念我的嫁妆,还想要我死,我要和离,可,可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顾义北这才知道何玉琼在孙家过得并不好,之前他使人去打听过孙家,打听到的都说孙文耀与何氏琴瑟和鸣,恩爱不已,他只当是何玉琼不满意孙家,嫌孙家穷,却不想这里面还有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这种阴谋诡计。
顾义北显然是动怒了,他一般很少情绪波动,除了多年前的那件事,这么多年来,唯一牵扯到他情绪的,也就眼前这个人。
他低头看了眼在他怀里不安扭动的人,脑子里缺少的那根弦,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接上了,他有软肋了。
顾义北轻轻拍着何玉琼的后背,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咱们足智多谋的顾大人已经在思考该如何把人抢过来了。
“不用怕,有我在。”
还以为是自己父亲在对自己说话,何玉琼终于安心的晕了过去。
“黑鹰。”
“在。”
“去查查孙家,孙家的每一个人,每一个物,哪怕一只猫一只狗的底细都给我查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
黑鹰刚准备退下,就听见顾大人又开口说道:“等等,再去查一下何家每一个人的喜恶,务必全面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是。”
月亮慢慢往上爬,门内两个人,一个沉沉睡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