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眉看向始终端坐在案几后的人,轻讽道:“不像某些人,死气沉沉的。”
谢思行对她的话向来置之不理,因此也只是顿了一瞬,便又动起笔来。
郁繁见他如此无趣,想了想,信手扔给他一张揉皱的纸团。
突然被打断,谢思行脸色黑了下去,抬头瞪了一眼郁繁。
见他随手便要将纸团扔掉,郁繁轻抬下巴:“你倒是看一下本公主写了什么。”
谢思行可不觉得眼前之人能写什么正经东西,可当看到纸上那些符文时,他顿时僵在了原地。
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道红衣身影,谢思行将纸团展开,又用镇纸将宣纸压平,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纸上那些错杂的符文。
郁繁支着下巴:“好看吗?”
屏风后传来谢思行低哑暗含着激动的声音。
“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张阵法图纸的?”
郁繁不答反问:“你知道这是何处的阵法吗?”
谢思行视线从纸上移开,抬眼看向慵懒地支着下巴的人。
他目光又转向复杂奥妙的阵法,谢思行唇边露出一抹轻笑:“此阵法相比控妖府内的阵法有过之无不及,如此排布,是同一个人的手笔。我想,这是宗庙内布置的阵法。”
“是啊。”郁繁幽幽说道,“不过是一捧放置千年的水,太祖何须让你的师祖绘制如此精妙的阵法。”
谢思行眉目难掩激动:“他们如此做,定有他们自己的道理。”
郁繁冷笑:“你既然说此刻手中阵法同控妖府内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,想必也有了破阵的法子。”
激情消退了些,谢思行看着纸上阵法,良久,他沉默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破不了?”郁繁挑眉看着他。
谢思行侧眸,远处的人隐隐有些激动,他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。片刻,他实话实说道:“这阵法,就算是千年,哪怕万年的妖,若江水不竭,天地运转如常,要破这阵法,要说是痴心妄想也不为过。”
郁繁目光幽幽看着他。
是熟悉的话,不过话说的更重,也更是打击她。
她蓦的灰白了脸色,沉默着不想说话。白月灵似是察觉到她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