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高棉王那厮确实是向朕提出了联姻的请求,他想将自己的孙女嫁到大虞来,以缔结两国之好。”虞帝注视着孙连翊,“但朕拒绝了,因为朕觉得,联姻,不一定非得要是他家孙女,他孙子也行。”
孙连翊心咯噔了一下,庆功宴的时候,白卿宁说了要单独建府还要招个赘婿,今日虞帝便说两国联姻不一定非得是高棉王的孙女。
这不摆明了要算计白卿宁的婚事吗?
堂堂女侯,竟与他国王子成婚,那这忠诚就立即打了折扣,如果那高棉王子长得美些,手段再强些,哄得白卿宁晕头转向了,虞帝再给她与白家扣一个‘叛乱’的罪名,只怕也不会有人再怀疑了。
真是好险恶的用心啊。
将对虞帝的鄙视压在眼底,孙连翊作了个揖,沉声道:“陛下,大虞是战胜国,从来只有战胜国才能资格提要求,何时轮到落败者反过来裹挟了?
陛下,虽大虞火炮已打完弹药,但大南关只要有白家军守着,高棉百年之内便不敢再造次,如果高棉王仍有意见,我家将军会很乐意跟他再好好聊聊,保证让他心服口服。”
虞帝皮笑肉不笑:“孙先生说得对,将士们在前方拼杀,若朕的腰不直一些,都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将士,实则这高棉王的请求也实在过分,确实也该多敲打几回。过几天白家将们出殡,朕相信高棉王是很乐意到白家将灵前请罪的。”
从高棉王奉上降书并割地赔款起,他就已经是降臣。
虽是降臣,长安方面还是得给他该有的礼遇的,白家将的葬礼,他若自己心甘情愿过去,那是高棉王尚有良心,如果是被大虞强押过去磕头,那便是折辱。
堂堂高棉王被折辱,他回去之后能安生?只怕世代都会将大虞及白家军视为仇人。
孙连翊没吭声。
虞帝将高棉王这事揭过,问起了孙家堡,问起了孙连翊的祖父,最后虞帝说:“孙先生,大南关战事已平,孙先生有何打算?”
“陛下,末将为白家军的一员,我家将军让我如何,我听我家将军的命令行事。”
“大南关最大的敌人便是高棉,但他百年之内不敢来犯,大南关也有你的两个族人坐镇……孙先生,你可有想过留在长安?朕给你个国师之位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