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,刘彻目光死死的盯着姜饼,藏在袖袍中的双手指甲都快掐进肉里面了。
他的心理旁人自然不可能知晓,姜饼继续道:“江充率胡巫在长安城内掘地搜查,预先在太子宫中埋下桐木人偶,声称“挖出诅咒陛下的木偶与帛书”。
这个时候,太子刘据虽然震怒,却又无可奈何。
江充为了以防万一,直接封锁太子宫,禁止太子面见皇帝申辩,他知道,只要让他们父子相见,先不说这所谓的巫蛊一案就是自己亲手策划,本就没有的事情。
就算刘据真的埋下木偶,凭借皇帝对太子的宠爱,哪怕十分震怒,顶多也只是呵斥几句,罚没些财产宫人,别说伤筋动骨了,就连皮都不会掉上一层。
这当然不是江充想要的结果,所以不可避免的运用皇帝赋予他的权力,直接封锁了太子宫殿,同时扬言‘太子宫中蛊气冲天,恐已危及陛下’。”
听到这话的刘彻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“怎会如此,怎能如此。”
他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襟,以防止自己因太过震怒而忍不住拿起桌上的东西砸下去。
一旁的卫子夫脸色早已冷若冰霜。
“陛下,这个小人,我不管他到底做了什么,都要他死!”
声音仿佛从腊月寒冬飘出来的,冷的让人心中生寒。
卫青并未说话,可那铁青的脸色似乎早已表明,心中将这个江充看作了死人,就算冒着被皇帝责罚的风险,就凭他这样对太子,也要为自己的外甥出口恶气。
相较于他们几个还能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意,一旁的霍去病年少轻狂,早已铛的一声拔出佩剑,咬牙切齿的道:
“这个姓江的杂碎!竟敢这样对据哥?若不是我死的早,非得将他劈作八段!”
众人反应皆各不相同,但唯一一致的地方在于,每个人的心中都已经把那个江充当成了死人。
无论接下来太子的结局是怎样的,等待他的都只有一死。
甚至于,要是太子刘据有什么三长两短,那就不只是死这么简单的事情了。
姜饼压了压手,示意众人稍安勿躁:“别急,我还没说完。”
“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