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忠闻言,陷入了沉思。他心中明白,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他许久了。他缓缓地说道:“唉!公至不瞒你说,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。一开始是张安定于我有恩。当年我独子身染重疾,我虽出任秦颉手下中郎将,但并未攒下什么财物。是安定带我一家遍访名医,出钱救治我子。后来,我便随安定去了广陵。”
黄忠喝了口水,继续说道:“到了广陵之后,安定父亲见我有领兵征战的经验,不疑我,将广陵郡军马交付于我统领。安定也尊我为长辈,随我学习武艺。可以说,我与安定父子二人都结下了深厚的情谊。”
说着,黄忠站起身来,来回踱步,道:“俗话说得好,烈女不侍二夫,忠臣不仕二主。这父子二人都对我有恩,安定之恩义更大。然而,他是孟高的儿子。其实,谁为主都可以。只是……”韩暨闻言,连忙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黄忠叹了口气,道:“张孟高为广陵太守,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大野心。而安定嘛,在我看来他有雄心壮志,将来必成就一番大事业。其实,我更倾向于安定。只是现在安定还没有自己的基业,我若现在认主,至孟高于何地?万一因我父子两人有了嫌隙,那却是不美了。”
黄忠继续说道:“等到将来若是安定有了自己的基业,那我可能就会认安定为主了。非是我不愿认主,而是不能啊!”韩暨闻言,点了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。不过,我现在还不愿出仕。等到将来你主有了自己的基业再说吧。”
黄忠闻言,爽朗地笑了起来。他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强留公至了。明日我送公至离开吧。”韩暨闻言,笑道:“哎!不急。明日我先见见你主家。这来了不拜见主家也是失礼。另外,我这还有董卓给的金银珠宝呢,就送给你吧。”
黄忠闻言,连忙摆手,道:“金银珠宝这种东西我不感兴趣,你还是带走吧。”韩暨笑道:“这兵荒马乱的,我带一箱珠宝回乡,那可是催命符啊!”黄忠闻言,哈哈大笑,道:“那你明日就送给安定吧。他需要养军,这些珠宝正好可以派上用场。”
韩暨亦是放声大笑: “倘若此事被董卓知晓,他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。用他的财物来养军,再反过来攻打他?哈哈哈哈!”
次日清晨,天边初露曙光,黄忠与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