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木暮公延后,二宫川转过身来,眉头紧锁成深深的沟壑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他望向站在窗边的笠原真由美,声音低沉而沙哑:\"您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往京都走一趟吗?\"话语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,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。窗外的夜色已深,东京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声。
笠原真由美修长的身影纹丝不动地立在窗前,月光勾勒出她冷峻的侧脸轮廓,在她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。她轻轻摇头,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微微摆动,发梢在腰际轻轻摇曳:\"要是现在去京都,那就真中调虎离山之计了!\"她的声音冷静得像淬火的钢铁,每个字都掷地有声,在寂静的房间里激起微妙的回响。
\"调虎离山?\"二宫川猛地抬头,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,眼角的鱼尾纹深如刀刻。他下意识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这个突如其来的词汇让他脑海中警铃大作,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。
笠原真由美缓缓转身,月光在她眼中映出冰冷的光芒,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尖状。她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,指甲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:\"二宫,用你那榆木脑袋好好想想——\"她的声音突然压低,带着危险的意味,像是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,\"就算六角贤光是樱花国排名前二十的高手,就凭他和那个废物阴阳师,真能杀得了我女儿?\"
二宫川的瞳孔骤然收缩,喉结上下滚动,干涩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吞咽声。他想起安川重樱那深不可测的实力,那日在道场亲眼目睹她徒手劈开十寸厚的花岗岩的场景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手臂上泛起一片鸡皮疙瘩。
\"退一万步说,就算他们侥幸得手,\"笠原真由美继续道,木屐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\"嗒嗒\"声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二宫川绷紧的神经上,\"又怎能逃过"影武者"的追捕?那些穿着夜行衣、戴着般若面具的家伙,可都是能在瞬息间布下天罗地网的影子。\"她故意压低声音,锐利的目光如手里剑般射向二宫川,仿佛要将他钉在榻榻米上,\"一旦查证与道满天玄流有关联\"
二宫川额头上的汗珠滚落,浸湿了衬衫领口,在领带上留下深色的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