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万震山那咄咄逼人的架势,苏若云却由最初的愤怒逐渐恢复了冷静。她目光平静地看着万震山,缓缓说道:“师兄,并非师妹我贪恋掌门之位。实际上,自你当年打死师父,重伤二师兄秦克明后,咱们裂风派就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。我之所以留着这掌门玉符,一方面是留个念想,时刻提醒自己是裂风派的人,言行举止都要以身作则;二来也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幡然悔悟。若是你能迷途知返的话,这掌门让你来做也不是不行。只可惜,这三十多年过去了,师兄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一条路走到黑啊,那就恕师妹难以从命了。”
万震山听闻此言,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,紧接着便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:“哼!师父也好,克明也罢,就连你也不明白吗!我是为了什么走到今天的!?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门派的发展壮大!我有什么错!哼,你们口口声声说练武先守德,可咱们被那萧山派欺负时,那所谓的武德又有什么用!?”
他情绪激动,双手在空中挥舞着,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屈辱的岁月,继续嘶吼道:“那个时候,他们三天两头就来挑衅,来踢馆,咱们的弟子被打得遍体鳞伤,咱们的尊严被他们肆意践踏!师父呢,还想着以和为贵,息事宁人,可换来的是什么?换来的是他们变本加厉,甚至妄图把咱们裂风派赶出徽京,让咱们无立足之地!如果靠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,咱们门派早就被人灭门了!那你们说的武德还有什么用!?”
万震山的声音愈发高亢,眼中满是血丝,他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,将多年来压抑的委屈和不甘一股脑地发泄出来:“可师父又是怎么做的呢?说我戾气太重,走火入魔,居然想把我赶出师门!那我能怎么办?我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为了你们吗!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混蛋!有什么资格批判我!”
万震山越说越激动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。苏若云沉默了,她知道大师兄说的是真的。当年,裂风派将主馆迁至徽京市,本想在此地开枝散叶,发扬光大,却没想到遭到本地萧山派的百般刁难。
起初,师父秉持着以和为贵的理念,每次萧山派前来挑衅,都尽量克制,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。然而,萧山派却将师父的忍让视为软弱,愈发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