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顿时怔住——
对啊!
我之前就没看出他的野心那么大?
没想到父皇刚刚离京不久,他就完全暴露了?
难道他不怕父皇吗?
父皇也太托大了吧?
万一控制不住,那还得了?
一念至此,
他更是满脸愁容。
老朱拍拍他肩膀,温言说:“标儿啊,不是胡惟庸谋反,是他后面那些爵爷们对咱不满呢!要没有他们在后面,胡惟庸怎么敢?”
说完,
他望着苍茫云海,悠悠地说:
“看吧,再看看吧,还早呢……京城不是还有蓝玉吗?还有李善长吗?这些人都还没有跳出来呢……”
这?
朱标看着他,忽然发现:帝王之术原来是这样后发制人?但如果制不了人呢?岂不成了拱手让人?
一时之间,
他怔在当场,神游物外。
……
哈哈哈哈……
涂节府中,
众人这时哈哈大笑。
“刘伯温病了!”
“病死他!”
“吓了个半死了吧?”
“再让他神气?”
“今天我在中书省见到汪广洋,你们没看到,他老远就躲着我!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止啊!那些浙东人见到咱们,就像耗子见到猫啊!”
“……”
众人越说越高兴,渐渐喝上了头。
胡惟庸却始终冷静如常,等他们笑够了,才淡淡地说:“这次要不是有人捣鬼,胡某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……哼!”
嗯嗯,
众人也都知道了——
这次查案,连续多次出现案卷丢失的事,怎么也查不清楚,本来都忘了,这时候胡惟庸一提,笑意瞬间又消散了。
郑遇春皱眉说:
“胡相国,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对不对,又一直不敢说,现在觉得,还是说出来,请你老人家听听对不对?”
哦哦,
“说,说吧。”
胡惟庸酒量极大,这时又是半碗下去,脸色丝毫不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