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赵太虚回应道。
两人风驰电掣般离开,只留下赵太虚一个人,艰难的套起衣服,几乎用尽全力,方才挣扎着站立起来,挪着沉重的步伐,来到屋外,只见一个摇摇椅摆在门口,赵太虚顺势坐了下去,全身放松的躺在椅子上,好在无论是放松还是紧张,那种疼痛度都是一样的,所以,对于赵太虚来说,咬牙坚持或者放任不管,效果一样。
此刻衙门中无人,赵太虚得以短暂的自由,他需要重新审视自己。
“所谓的拉着好朋友上路的计划,看来得停止了,他们的恶,不该是我来惩罚,滥杀无辜,对他们,对我都不是好事。”赵太虚内心暗忖。
“所剩无几的生命中,我应该做点什么呢?行善固然能减轻我的痛苦,可什么才叫行善?标准如何定义?”
“如果我非死不可,那么我宁愿轻轻松松,痛痛快快的去死,而不是在折磨和痛苦中死去,没有意义啊。”
赵太虚想到一件事,贫民窟的环境问题,那里几乎充满了恶臭的胡同有几十上百条,而且每一条都不一样,有的地方苍蝇满天飞,垃圾成堆,有的地方到处是屎,恶臭难闻,下雨之后,那些黄色水渍流出来更是让贫民窟增添了别样的风景线。
“那就从治理贫民窟开始吧,尽我所能,希望这算是一件行善积德的事情。”
赵太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将那里清理干净,比起自己内心曾经的自私和肮脏,赵太虚甚至认为,那也是一片净土。
许久之后,李胜江等人将尸体抬了回来,尸体还没有腐烂,还能鉴别出身份,就是易于前和苏嫣然,而跟着一起来衙门的不仅有易家,也有朱家和苏家,甚至王十二府的王中平也来了。
衙门大殿上,易于前的父亲,易成仙怀带着怒火和杀气,曾经王清河、韩弄云、郑一鸣死的时候,他没有这个情绪,现在轮到自己的儿子,他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丧子之痛。
但他现在不敢发飙,因为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儿子,按照王中平的推测可能是王氏族人内部的人,这让他有火只能憋住,他哪怕恨极,也不敢公然叫板王家人,只能依仗巡城卫的权威,如果能将那人绳之以法,也算是报了仇。
这就是依附家族的悲哀。